“灵魂与肉体,真是个谜团,尽管我努力去前行,去追逐,设法改变自己的命运,直觉告诉我,我的未来会越来越像我的过去,所有我以前做过的令人恐惧的事,我将快乐地再做一万遍。
”
——比Tecla Insolia的美丽更让人惊艳的是她的演技。
贯穿始终的三段情感张力十足。
莫特斯塔对圣母的情感,是对 “母亲” 角色的投射,她执着渴求那份童年从未得到的唯一偏爱;对小金毛,她放置的是纯粹而圣洁的平等之爱,可这份感情始终隔着一层透明屏障,小金毛既无法理解她的出身创伤,也触不到她灵魂深处被压抑的欲望,精神共鸣无从谈起;对土地商老男人,他是夺权路上的同谋,他亦是 “父亲” 形象的投射,唯有这个老男人能洞穿她精致外表下野蛮生长的贪婪,看穿她灵魂里欲望丛生的褶皱。
虽然莫特斯塔从不是非黑即白的 “纯粹” 角色,但是她所有的情感与行为都无比真实,爱意是真的,欢愉是真的,悲伤是真的,恐惧也袒露着最原始的质地。
她的 “恶” 并非凭空而生,而是童年结构性创伤的产物 —— 偏心的母亲、施害的父亲、智力障碍的妹妹,这些记忆交织成她人格的底色;颓垣败壁的家、干涸荒芜的土地,更逼出了她对生存与自由的本能渴望,这份渴望没有枯萎,反而迸发出惊人的生命力。
她顶着精致慈悲的面庞,藏着欲望丛生的内心,做事决绝果断;为达目标能忍辱负重、敏而好学,面对人心能洞察分毫、见风使舵,谋划全局时更精于算计、绝不罢休。
她的一切选择,都是对童年生活的再现与映射,从原生家庭的泥沼中挣扎出来,最终活成了 “不纯粹” 却无比鲜活的生命。
女主完全是无法驯化的野兽,她的欲望如此强烈,手段却并不高明,她不是凭借智慧去算计,而是凭借美丽的皮毛去捕获,被自我的极端情感所驱使,又以最原始的恶意长出的獠牙去搏杀。
尽管我没有看到想象中操纵一切的恶女,但这样一位纯粹的、意志磅礴的、无法被压制的女人无疑更特别也更迷人,她当然是蛇,不是传说里蛊惑人心的蛇(她只有自己,从未有过同谋),而是无时不竖起颈肋准备战斗的眼睛蛇,能随时给你致命一击,也能吞下大几倍的猎物。
女主的动物性还体现在,她绝对地忠于自我、忠于欲望,她不是利益导向型,而是情感导向型,尽管结果仍旧是得利,但只重利益的人不会三番五次不聪明地将自己陷入不利之中。
全篇最喜欢的情节是前两集,和圣母的试探、纠缠与撕裂,当女主喊出“你老了”,我就知道她的不同之处,不是单纯为了讨好,也就不怕激怒,哪怕过去有七分假意,这一刻也是十分真心。
后面也很明显,女主不是为了虚妄的世俗权力在争斗,而是为了某种更为飘渺的意志,她不想当主人,也不想当仆人,她要的是只属于自己的不被背叛的爱与自由。
尽管没有人能获得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,无论蠢货还是聪明人,人人皆在樊笼之中,但你越忠于自我、忠于欲望、忠于情感,离想要的就会更近一些。
与之对照的是公主,她的敏锐、刻薄、冷酷都显示出比女主更高的层级,但她惯于否认、退缩,以为自己能驱使利益的人终将为利益所驱策,因此她失去一切、一败涂地,完成了酒神对禁欲与利益导向的最终嘲弄。
最后,女主真的太美了,如果不是手段大概只能撑得住这个篇幅,我完全支持她结尾当女皇。
唉留个标记希望以后有机会挖挖文化隐喻。
有女版麦克白的味道。
Modesta的性格完全不夸张,但是她真的命很好,当然这是剧情需要了。
恐惧来源于荒蛮原始。
文明,或者说社会身份,把观众安全地包裹起来,现在Modesta撕裂了隔绝在我们与她之间的幕布,我们感知着她强大的欲望和生命力,而这竟然令人感到一阵狂喜,于是我们陷入惊恐,惶惶回头寻找那间体面的格子屋。
最后她见到了美丽的海洋,好结局,一位浴血决杀的战士值得一个好结局。
不满意有二,一是和Beatres的感情线,莫名其妙,Carmine和Madere都有迹可循,并且二者除了色相找不出任何般配之处(emmm或许的确也只是爱上她的美色,如果是这样的确没有破坏设定),后者甚至有些可怜。
二是疫情的描写,好像这部剧也是在疫情期间拍的,或许导演也深有体会所以宕开了这样一笔。
但作为后疫情时代的人来看,有点PTSD。
欢乐?
不,不是的。
所有的憎恨痛苦虐待绝望悔恨遗憾惶恐猜疑,都被她化作了“娱乐自己”的手段。
每一场浩劫都被咀嚼为欢乐的盛宴,这不是变态,是无可奈何的叙事,一层蕾丝或彩窗,隔绝堙灭之深渊。
她活下来了,全部的她,带着全部的疯狂的奏鸣曲,最后,用一首儿时的歌谣谢幕。
她不是超人的怪物。
她会哭,各种各样的哭,虚伪的兴奋的悲伤的快乐的恐惧的,这一细节足以点石成金。
洗衣女佣旁坐着的那个女孩真像她。
配乐很平庸但够用了,关键还是分镜剪辑渲染到位。
4.5。
一个女人,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要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?
一个几乎凭着直觉在生存的原始人。
爱一个人就要得到,恨一个人就要毁掉,向往自由就逃跑,向往权力就往上爬。
一切资源,只要能帮助她实现自己的欲望、达到自己的目标,就全部、通通、不由分说地利用起来。
眼泪、谎言、模仿、低声下气都不过是工具。
狡黠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变化,这种谨慎和如履薄冰是企图拥有整个世界的蛰伏。
蓬勃的兽性张扬在她的双眼,这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,只要你望向Modesta,就不会再有逃离的可能。
她是燃烧的火,熊熊的火光忍不住让你靠近哪怕你明知那是陷阱,哪怕热度也会灼烧自己。
换下修女服穿上鲜艳的绸裙,第一次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,自由的味道让人流泪。
从此她就不可能再回到那个修道院。
她完全而绝对地主持着自己,“不当仆人,也不当主人。
”太会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了,粘滞的眼神、不舍的体温、焦躁的空气、无意间接触的肌肤,由母亲穿上的束腰再由女儿来解开。
第一个爱上的人眼睛是大海的颜色,妈妈自此我一辈子也不逃开你的咒语。
(我就说,性取向是遗传的吧(烧女图➕血观音
看第一遍的时候,我很震惊,也很兴奋。
这大概就是现在的所谓的恶女吧,看到结局的时候,我看到她到了那个禽兽口中的塔尔尼亚时,我却感受到原来她想要的只是到达那个理想之地。
包含剧透,个人观点,仅供参考。
女主( 莫德斯塔 )来自一个沼泽地,所以我想她的性格里有自由、野蛮的那一部分。
就像想起了沼泽之地,一旦踏入沼泽,除非他人伸出援手,不然会被沼泽吞噬。
妈妈对她并不好,还有个唐氏儿的妹妹,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,她是自由的、野蛮的生存着。
她会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偷吃鸡蛋,但她也会受到残酷的惩罚,比如被绑在墙下暴晒,但这些都没有让她成为一个顺从的人。
直到她的爸爸回来,我想她的爱带着笨拙的、本能的爱。
当禽兽给她描述塔尔尼亚的时候,她的眼睛是亮的,她相信有那样一个地方,她也相信那里有幸福。
只是没有想到,禽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。
她是害怕的,但禽兽扭曲了她的观点。
或许这是第一次,她的身体换到了短暂的喜爱,或者也让她误以为的爱。
如果说第一次的油灯起火并不是故意的,但第二次对于圣母来说,那真的是对得不到的爱的毁灭。
失去家庭后,她来到修道院。
我没有去查当时修道院所处于的背景。
但从剧中了解到这应该是一个贵族小姐们才能进入的修道院,当然也有人自愿的。
1900年左右应该处于一战之前的背景,其中米牧(园丁)也说过,从树中听到士兵们要来了。
从沼泽地来的时候,她不会礼仪、不会找地方上厕所。
她的性格里有这一部分,她能轻易的嗅到权力的拥有者的味道,并讨到对方的喜爱。
她太聪明了,也太容易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,所以她那么得到了圣母的喜爱。
甚至拥有了圣母的爱很多年。
她也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。
在剧中也可以得知,圣母有过很多喜欢的小女孩。
每个得宠的小女孩住在那个房间里,伊莲娜也是在圣母的偏爱中长大,但后来莫德斯塔的出现也夺走了圣母的偏爱,因而她也滋生了嫉妒。
偏爱意味着什么呢?
默契的对彼此的一笑,和圣母去塔楼看星星,能跟圣母睡在一起。
但这里我要说,圣母的爱其实很残酷,也或者那并不是爱。
当女孩们符合她的期待时,她是爱她们的;但女孩不符合她的期待时,做出忤逆时,她要惩罚她们,然后送走她们。
圣母的爱混杂着她对自己女儿的爱,也混杂着对少女的渴望,她是害怕男人的触摸的(剧中有写到)。
我想这也是圣母为什么来修道院的原因。
她的女儿腿有残疾,她不能嫁给一个佃户。
当莫德斯塔以为这样的爱可以变得长久,甚至成为她真正的爱人的时候,圣母害怕了。
她不能让自己一直以来圣洁的形象被毁掉,所以她惩罚她。
把她关进小黑屋,用锁住心的针刺她。
莫德斯塔甚至用死亡来想方设法再次获得偏爱,但在和伊莲娜发生争执的时候,圣母选择把她扔回孤儿院。
跟她说,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选择,你可以结婚、可以做仆人,但你已经失去了贞洁等等。
圣母的这是爱吗?
但她很清醒。
她知道她不想结婚、不想做任何人的仆人。
所以,她刺穿了圣母的虚伪。
最后,她杀了她。
她知道,她再也得不到圣母的爱了。
因为她看到了圣母的阴暗的,甚至自己无法面对的那一面。
然后,她在火光中擦干了眼泪。
老资本主义有两大系统,一个是军队,一个是女修道院,前者是解决私生子的问题,后者是解决私生女的问题。
这第二个潜规则系统,就是本片。
长得很像圣母的女修道院院长,原来是这个片子里面最大的梗。
因为和不明男青年生下了一个怪物,导致个人信誉爆表,只好跑到侍奉主的修道院。
别看她天天唱歌弹钢琴,其实暗地里什么样的欢愉艺术她都会。
要不怎么说是潜规则系统呢?
意大利人相信天主教的多,看过《豹》的人都知道。
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讲不讲是祷告几句。
而少年时就受过侵害的女主,就是跑到了这个银窝里。
也阴差阳错到了女修道院院长原来的贵族家庭里。
说实话,这就是高智商犯罪片,对年轻人没有什么好的帮助。
如果Leonora能以圣女的身份看到Modesta所做的一切,那《欢愉的艺术》会更加美味。
E2开头一幕闪过Leonora端着盛有双乳的托盘,圣阿加莎的形象,代表着虔诚与圣德,这一幕已经在预示Leonora会被处以殉道,而Modesta既是爱而不得的“罗马总督”也是行刑者。
以圣阿加莎形象出现的LeonoraLeonora曾对Modesta说过,她离世后“会在天上看着你并一直在你身边”,我相信Modesta不会忘记。
Leonora与Modesta的对话也许Modesta决定杀害mother Leonora就是以对方的承诺和虔诚作为满足自己想象的条件——既然你选择了上帝而抛弃我,那我就送你去见上帝,你可以站在上帝身边亲眼看到我睡你的女儿和情人,生下你情人的孩子,并夺走你的女儿和权财。
当做完这一切,Modesta即完成了对mother的报复,此时的她丢下一切去看海就成了合理的结局。
20世纪初的西西里,贫穷的农民的女儿莫德斯塔,是一团裹挟着情欲、谎言与暴力的混沌之火,也是一把以尼采“权力意志”淬炼的利刃——她烧毁的是宗教和道德的樊笼,割开的是阶级与规训的皮囊。
从修道院的禁忌之恋到贵族庄园的权力游戏,从“意外”纵火到精心策划的毒杀,她的每一次选择都是她“既不是仆人(修女、妻子)也不是主人(贵族、地主)”的宣言——真正的强者无需依附或统治,只需忠实于自我扩张的意志。
当她说“可以爱男人、女人、树甚至青蛙”,她究竟是在堕落,还是在宣布“重估一切价值”?
一、“生命本身就是权力意志”莫德斯塔的暴力史始于一场混沌的“意外”——幼年烧毁家园、间接导致父母与唐氏姐姐死亡。
这场火焰既是尼采笔下“超人”对旧秩序的摧毁,也是她权力意志的初次觉醒。
父亲强暴她时锁上的门,母亲对残疾姐姐的偏爱,修道院“Mother”莱奥诺拉的疏离,这些被权力结构压迫的瞬间,催生出她颠覆规则的欲望。
当莱奥诺拉因恐惧世俗伦理而拒绝她的爱,莫德斯塔选择将“Mother”推下塔楼——这不是简单的弑母情结,而是对“被支配者”身份的反叛:“如果爱必须服从道德,那我宁愿用恨证明存在。
”二、“身体是权力意志的形态”莫德斯塔的性当然是始于爱欲,而不是完全的算计和博弈,但“性就是权力”(福柯)。
“引诱”司机罗科时,她以婚姻承诺换取进入贵族庄园(相对于修道院是更自由的)的门票;照料畸形儿伊波利托时,她引导其强暴自己以制造丑闻,将受害者身份转化为婚姻筹码(相对于与司机结合在经济和地位上是更自由的);与佃户领袖卡尔米内的交欢,则是巩固权力的政治联盟(相对于与伊波利托的无情无实的婚姻在情欲和思想上又是更自由的)。
这些关系中的谎言,恰如尼采所言“真理是最深的虚构”——她用身体编织的叙事,比血统与契约更能瓦解阶级壁垒,以性为矛达成的“阶级跃迁”实则是她用爱欲走向自由的象征。
而她与贝雅特丽齐的互相吸引,则说明了权力意志的另一种形态:当跛脚的公主被她用爱欲从自我厌弃中拯救时,性也是打破身份枷锁的有力武器。
三、暴力与权力莫德斯塔的谋杀史看似是一场逐渐失控的暴力实验。
早年家庭悲剧中的“被动杀戮”尚可归咎于命运,但推落莱奥诺拉、撞死罗科、毒杀盖亚公主,则是权力意志的主动彰显——他们总是用“恶”“地狱”“服从”和“罪”来反对生活。
尼采在《权力意志》中写道:“强者的道德是自我立法。
”当她夺走方向盘让汽车冲向大树时,汽车不仅是杀人工具,更是对暴力自身反讽——司机罗科的气急败坏不过是弱者挥刀向更弱的人。
而莫德斯塔慢性毒杀盖亚公主的戏码,则是最残酷的权力意志对虚无主义的宣战:盖亚在清醒中品尝生命(更是权力意志)流失的恐惧,但是莫德斯塔对她说“我爱你,只不过我渴望活着,而你渴望死亡”。
四、爱的拓扑学“爱一棵树或青蛙”的宣言,绝非虚无主义的情欲泛滥。
莫德斯塔对唐氏姐姐的愧疚投射于伊波利托,对莱奥诺拉的未竟之爱转移至贝雅特丽齐,对卡尔米内的欲望混杂着对“父权”的慕与恨……这种泛爱论暗合尼采的“永恒轮回”——爱不是指向对象的,而是生命意志在不同载体上的流转实验。
当她带着贝雅特丽齐与孩子移居卡塔尼亚时,那片父亲被烧死前曾许诺的“应许之地”大海,终于成为权力意志的终极隐喻:海水既埋葬罪恶,又孕育新生;既吞噬边界,又重塑陆地。
结语:在邪恶中获得自由莫德斯塔的疯狂之所以令人战栗又着迷,正因她活成了尼采哲学的肉身化存在。
她用性解构道德,用谎言重构真理,用暴力突破阶级,用欢愉成就美。
最终她在卡塔尼亚的海边完成自我赋权:“他们有上帝,而我要的是生活”。
当我们凝视这片欲望与暴力交织的深海时,或许也在恐惧自己体内未被驯服的暗流——毕竟,理解莫德斯塔的过程,就是承认人性中永不熄灭的权力意志。
评论区一起看,更多见主页《欢愉的艺术》(L'arte della gioia)是一部2024年意大利剧集,改编自作家戈利亚尔达·萨皮恩扎(Goliarda Sapienza)的同名小说,共6集完结。
故事以20世纪初西西里岛为背景,讲述女主角莫德斯塔(Modesta)从贫困家庭到修道院,再到权力与自我觉醒的传奇一生,展现其跨越法律与道德的成长历程。
Modesta给我的感觉是受过修道院的教育之后选择了生活最野蛮热烈的本质 修道院教她们该如何去活 但是在sisters中只有她做到了真正去活 这让她打破各种身份和地位 她的心机不仅是为了上位 Modesta最后的目标是自由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她在片尾选择了去看海 她可能从来都没有野心 只是喜欢像小时候一样随性奔跑